judy小窝

只要让自己成为原本害怕的东西,就不会再恐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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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赎

佐伯觉得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恋人、好友、家人,这一切对自己来说都遥不可及。上班时,他可以和同事们畅所欲言,可是,佐伯却没有信心和他们建立更深厚的关系。
一旦把那个欲望当成心中的秘密,在与他人接触的过程当中最便无意识地形成一堵排斥他人的高墙。佐伯不可能将这个可怕的心魔向世上任何一个人倾诉。

佐伯从小就没有对任何人用过暴力,看到电视上播放虐待儿童的新闻时,他胸中总是充满了厌恶。可是如今,自己却殴打一名少女并使她受伤,直到现在,手上还留着刚才打人的那种触感,这种感觉就像有无数只不停蠕动的小虫爬满了自己的手掌。佐伯感到害怕,他挥动着双手,想将这种异样的感觉甩掉,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,手上的感觉始终没有消退。

自己的存在,完全孤立于亲友、家人等相互维系着亲密关系的群体之外。否则,自己便无法生存。虽然表面上也会笑着和他人随便闲聊一阵子,但真诚的交心是绝对没有的。女孩的话使佐伯想到这些,他的心绪被扰乱了。

除了羞愧得低头不语外,自己的眼前也会变成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吧!那时,羞耻的烈焰一定会在自己的胸中熊熊燃烧。

当墙壁挂钟的指针指向深夜十二点时,佐伯关掉电灯,蜷缩在自己房间的一角。黑暗中,他抱着自己的膝盖,屏住了呼吸,身体的颤抖久久无法平息。从太阳刚下山的时候起,他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。现在,他既分不清寒暑,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死是活。
挂钟的长针移动了一格,刚好反射了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,指针闪耀着银色的光辉。佐伯见状,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。走下楼梯后,他先来到车库,从车库里取出铲子和打开箱盖用的撬棍,然后朝庭院的方向走去。

其实,自己也想像普通人一样活着,不去杀人,也不以杀戮为乐。自己不愿意脑子里再出现想要将人活埋的妄想,也不想以夜里一个人挖坑的方式来放松心情,只希望悄无声息地活着,不给任何人添麻烦。
自己绝没有过分的奢望,只需要一点点幸福便满足。自己一直梦想能过普通而平常的生活,向上司那样看儿子的照片,像同事那样上班时穿着全新的衬衫。要是这一切能发生在自己身上,那该是多么快乐的事啊!
佐伯的双眼悄悄地淌下泪水,他人仍然跪在地上,看着自己的眼泪落在地上,渗入泥土,并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到底该如何是好呢?昨晚完全没有头绪。世界陷入一片黑暗,佐伯觉得自己被关进一口为痛苦和压迫所笼罩的无形棺材里。


我常常双脚并拢站在死过人的地方,并用自己的脚底去感受沥青地面的弹力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说,反正她体内似乎能分泌一种吸引变态狂的荷尔蒙。”


缺爱用得不到拯救的人生,也就只能以悲剧结尾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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